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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幸福》:“母子平安”,人间最美的声音。

2012-07-21 09:13:00    作者:李军   来源:大众网  我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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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女儿六周岁了,很多时候俨然是个小大人。每次下班回家,总是能够听到女儿脆生生地叫爸爸,虽然有时女儿会直呼其名,但我依然答应的满心欢喜,那种发自内心的父亲与女儿特有的微妙情感估计只有有女儿的父亲才会体会到,而女儿呱呱坠地的那段经历也是我人生的一次心灵旅程。

   

女儿六周岁了,很多时候俨然是个小大人。每次下班回家,总是能够听到女儿脆生生地叫爸爸,虽然有时女儿会直呼其名,但我依然答应的满心欢喜,那种发自内心的父亲与女儿特有的微妙情感估计只有有女儿的父亲才会体会到,而女儿呱呱坠地的那段经历也是我人生的一次心灵旅程。

记得六年前,初秋的一个清晨,随着妻子一声紧张的“哎呀”,睡梦中的我一个激灵迅速清醒过来,携带上早已基本收拾妥当的物品,扶着妻子叫上出租车直奔人民医院产科。通知家人,挂号,办理住院手续……一切是那么的紧张又是那么的有条不紊,无法掩饰内心紧张和激动的我却一个劲儿地安慰妻子不要紧张。

妻子临产,第一次做父亲的我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当妻子因为羊水破裂而需要必须进入待产室时,我更像是个无助的孩子,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木讷地遵从着医生的安排。妻子进入待产室后,我能做的仅仅是等待,在产房门口一次次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地焦急地望向产房的门,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但还是禁不住内心的那种期待。每次听到产房里有外出的脚步声或者看到产房的门打开,总是会起身,希望医生怀里抱出的那个新生命是自己生命的延续。

等待有时候是一种痛苦,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我一直怀着期盼、害怕、紧张、忐忑的心情在产房外等待妻子分娩的消息,看着别人初为人父时的激动,我心里也一直痒痒的。想起第一次陪妻子产检时,内心渴望龙凤胎,看到检查通知单醒目的写着“单胎”时那微微地介乎于意料中与意料外的纠结和失落;想起妻子肚子隆起时,自己在临睡前也会像电视剧播出的镜头一样轻轻地把耳朵贴在妻子的肚皮上去聆听那个微小生命有节律的跳动,然后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像是自言自语地傻傻地说:孩儿,叫爸爸;想起每次妻子做B超时我都会睁大眼睛在显示屏上努力地想看清孩子的样子,而每次又都是徒劳无功;想起与妻子一起猜测着孩子的样子或者像谁更多一些;想起与妻子相识、相知、相爱的每一个细节到最后步入婚姻殿堂……那一幕幕就像是放电影,又像是刚发生在昨天。

谁也不会料到,我在产房外一等就是整整50个小时。50个小时里,我的睡眠很少,就算是偶尔躺下,也是游走在似睡非睡间。每次医生告知用药或是采取某种措施可能带来的医疗风险而需要签字的时候,作为丈夫,我的手是颤抖的,虽然自己也知道那更多地是医生在例行工作程序。50个小时里,自己反复思虑,在心底暗暗对自己说:万一,万一需要作出选择的时候,选择保大不保小。这个念头一直萦绕在我脑间。后来才知道,妻子之所以在待产室的时间过长是因为妻子背着我偷偷服下了母亲准备的蓖麻油引产,导致羊水过早破裂,而进入待产室后又迟迟没有分娩的迹象。

2006918清晨6:40分,妻子终于由待产室进入产房,产房外的我更加焦急,心中的某个念头也更加坚定,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在产房门口来回走动,眼睛却时不时地望向产房。8:06分,产房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我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那声婴儿的啼哭在我听来是那么地清晰,心中隐隐感觉那就是我的新生命。我停住脚步,眼睛直直地望着产房的门,不一会儿,医生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从产房里出来。当听到医生提及我的名字时,我几乎是飞着走到医生的面前,在做了简单的信息核对后,医生对我说道:“8:06分生的,6斤,母子平安。”听到“母子平安”四个字的时候,我内心50个小时来的那种难以名状的紧张、焦虑、忐忑瞬间瓦解,两个昼夜多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以至于忘记了询问孩子的性别,还是在一旁的亲戚帮助问的。

“母子平安”是对产房外的丈夫苦等50个小时后最好的回报。一声“母子平安”,了却了50个小时的牵挂;一声“母子平安”,抚平了50个小时的忐忑;一声“母子平安”,释放了50个小时的紧张焦虑。当医生怀抱新生命站在产房门前对一位焦急等待的丈夫和父亲说出“母子平安”的时候,那是上天一种深深地眷恋和恩赐。“母子平安”是每位初为人父的男儿听到的人间最美的声音。

王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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