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其:家的味道

2014-06-04 21:58:00    作者:王佳其   来源:大众网潍坊频道  我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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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王佳其 潍坊中学 2013级22班
    有人说,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思念有时也会有不尽意的时候。长年漂泊在外,蓦然回首,常常是物是人非,乡思抑郁成乡愁,尽是无奈。可总有一样东西不变,它停留在齿间,成为一种记忆,被长久保留,不管身在何处,一旦触发,仿佛家就在眼前。 那是家乡的味道。 清晨五点,阳光照在昨夜的露珠,蒸腾出一阵水汽,老家的村里笼罩在一片白雾中,当别人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姥姥已经起床,看着院子里晒好的黄米,在晨曦中中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今天,她要用它给一个远方客人做一顿特殊的饭。她将这些黄米细细筛好,这项工作几乎耗费了她一早晨的时间,再拉到邻家用石磨将它们轻轻碾碎,用这种繁琐古朴的方法尽量保留食物的原汁原味。温度渐渐升高,周围早已没有早晨的清凉。 上午十点,村子已经完全暴露在烈阳下,没有一丝风,周围出奇的静,一道笔直的炊烟在一片墨绿色的树林中升起,厨房内的忙碌和外面的世界格格不符,姥姥将碾好的黄米面和玉米面掺杂均匀,再用手不断地将多余的空气挤出,厨房内将近四十度的高温,汗水不断地从她脸上滴落,一滴,两滴?????? 时间过去,她将和好的面团捏成型,整齐地放入锅中,开始了慢慢地等待。当我走入村子的那一刻,远远的就望见了那道炊烟,对比下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踏入家门,看着桌上已经蒸好的黄米馒头,诱人的金黄色,香气扑鼻,拿起来咬一口,带着余温,松软紧致,旁边是新鲜的小黄瓜咸菜,看着姥姥欣慰的笑容,我知道,看起来普通却不平凡的馒头,制作起来的用心,丝毫不亚于任何精致的苏州小菜,那是亲人的爱。 与此同时,远在北京的大伯正要踏上到这所城市的列车。奶奶将切好的新鲜五花肉放入盛有花椒水的盆中腌制,今天是端午节,奶奶等待着家人从各地回来团聚。傍晚,陆陆续续的敲门声赶走了客厅中寂寞的气息,冰冷的厨房渐渐变得火热起来,各种食材被唤醒,投入到它们该有的制作工序中,可唯有那一盆肉还静静的躺在花椒水中,眼睁睁的看着过往的人。终于,又伴随着一阵敲门声,大伯回来了,他脱下衣服,简单的打了几声招呼,就奔向厨房,有件重要的工作在等待着他。五花肉被拎出花椒水放入一盆调和的面糊中,挂糊,炸肉,一片片肉在大伯的手中仿佛有了灵魂,在锅中跳跃,翻腾,迸溅的油花和酥脆的外皮碰撞着发出声响,外焦里嫩,炸好的肉肉质紧密,在花椒水的浸泡作用下又有另外一种香味,那是亲人的等待。 奶奶将一双筷子轻轻摆在她身旁的一个空位上,在她往后的日子里,这里将一直空着。桌上摆着从老家带回来的馒头和咸菜,窝头,咸菜和炸肉,竟然可以让天各一方的亲人团聚在一处,它们联系出家与人的牵线,使远方的游子不泯回家的路途,承载了中华民族千古文化的亲与情与爱,升华了它们原本被创造的价值,那是家的思念。 中国几千年的农耕社会,使得中国人常常是安土重迁,故土难离,年轻人们为了生计漂泊在外,物质与精神的联系渐渐淡薄,家的味道也许可以重新拉近他们与遥远故乡的距离,使思念化成齿间的一种回味,为子孙儿女,传承下去。 也许我也会有与故乡分离的那一天,离家的路途遥远,分离的莫名恐惧,但有抱在怀里的家乡味道,有那不变的等候,这归家的路在一念之间,就愈发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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