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秋：青春易谢，不诉离殇

2014-04-26 21:30:00 作者：王炳秋来源：大众网潍坊频道编辑：焦雪

　　楔子

　　慢慢落下的星空有多么美∕星光点点落在沉睡的街∕闪烁灯火是梦的眼睛∕看着星空的我就失散哲理∕一天爸爸妈妈不知去了哪里∕炮声过后我失去了所有∕再没有人来关心我∕看着星空的我流泪默默∕someday我幻想它能改变∕I wish一个没有仇恨的世界∕someday我想醒来它会改变∕I wish一个温暖的世界……

　　如果有一个start符号来书写开始，那么总是会有一个enter来完结空洞的虚实。你告诉我你要盛开，却不知这儿的花朵没有花期，不知这儿的惊涛骇浪。残酷的青春，像是一场浩劫，不见了我的一切。那些逝去的冰天雪地，正在进行的如火如荼，即将演变的绚丽夺目。被清风吹得叮铃哐当响的脆嫩的青春。

　　壹、染指青春

　　易水寒，相思泪。倚栏神伤，凭袖抚泪，黛色微漾。

　　你乘风远去，只留我独身驻足江畔。柔肠寸断，粉泪盈面，只盼你回眸为我拭干。秋风萧瑟，席卷稻香，无语凝噎。

　　一个叫做“童年”的纨绔子弟置我于寸步难行，擦肩而过的你，牵起了我的双手。青山夕暮下，望着你绝美的容颜，我知道了你的芳名，“青春”。像是，青涩的春天。

　　阳春三月，水木年华。

　　如果没有那回眸一笑，我不会见到你笑靥如花；如果没有那惊鸿一瞥，我不会见到你如花红颜。

　　朱唇轻抿，眼波流转，梨涡浅陷，欲笑还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垂杨双鬓，绝代风华。美艳不可方物。

　　微如尘芥的我，万目仰视的你。

　　相约，在这个13年后的秋日。

　　樱落芳旧，唯我心依旧。

　　暗光倩影，为何隐去？

　　让我看到你，我想抱着你——我无处安放的青春。

　　贰、锦帛残卷，青灯独伴

　　头悬梁，锥刺股。真是个让人心惊胆战的残忍词语。都是科举造的孽。课堂上走神的我这样想。历史老师在讲台上不停的走动，晃得我头晕。

　　懒惰的趴在课桌上闻着木质桌子散发出来的青春味道，掺杂着阵阵栀子花香，沁人心脾。栀子花瓣是我从家前摘得，捣成了汁，刷在课桌上的，从木头缝隙里散出的香气似乎也浮躁得很。

　　最近几天热得厉害，衣服一层又一层的“唰唰”骤减，温度直线上升，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地面似乎也在呼呼的冒着热气，在凉阴下走，也有种无法言语的聒噪。

　　这些天期中考试搅得我头都要爆了，上节课班主任不停地在讲桌前把整个考试从头到尾评判了一遍，唧唧喳喳，唧唧喳喳。在门边新贴的考试成绩单不知道是被谁撕扯的体无完肤，隐约还可以瞥到几片残骸。几个人在黑板前对着那几个“欢迎各位家长”的字品头论足的，唧唧喳喳，唧唧喳喳。

　　一片考试后该有的悲愤，烦恼，无聊，该有的都有了，不该有的一点也没落。

　　一想到今天晚上还要打着台灯看课本，脑袋就忍不住昏昏欲睡，虽然还没有到了沾枕就着的可怕程度，但也就两个上眼皮支不起架子了。

　　傍晚留在了教室里布置家长会场，心情就压抑得很。呵，我又考砸了。真切的感受到了差生的无奈与怅惘。

　　给我一点时间，调整一下心情；给我一点时间，处理一下思绪。Give me一点时间，我会加倍努力。

　　任时光飞逝，任冷语相对，任风吹雨打。锦帛残卷，青灯独伴。

　　叁、尘寰之外，以梦为马

　　给我一扇窗棂，让我欣赏外面的色彩。

　　给我一片流水，让我触动其下的冰冷。

　　给我一缕清香，让我闻闻世间的淡然。

　　给我一纸诗书，让我品味悠远的思绪。

　　给我一张CD，让我聆听心里的声音。

　　给我一对翅膀，让我感受希翼的柔和。

　　给我一把钥匙，让我解封心里的伤痕。

　　烟雾缭绕，青烟袅袅，若即若离。幽香馥郁，花落红尘，零落成泥。落霞孤鹜，秋水无尘，黯然神伤。素纸墨铅，生死契阔，与子成说。相对而坐，执手品茗，岁月静好。

　　秦砖汉瓦，旧时宫阙，前世情缘。花开留香，星过存影，魂牵梦萦。端坐亭下，焚尽岁月，委地成灰。琼雪烂漫，弹指一瞬，如梦初醒。只愿今世，生如夏花，死如秋叶。

　　晓风残月，夜色点点，点点入梦。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一语成谶。楼台肃穆，朱门紧闭，踌躇思量。夕阳如血，陌上花开，海角天涯。浮生似幻，尘寰之外，以梦为马！

　　时间就如同一个双色的扇形统计图。随着“过去”的百分比愈来愈大，“未来”的空间也被角度切割的愈来愈细小。

　　时光不懂等待，只知道一昧的向前走，一直走，一直走，卡着时间点无感情的向前走。不要乞求它会为你停下，如果你的停滞只为与它牵手，你不会知道它是怎样运用它厚重的车轮毫不留情的碾压过去。谁管你血流满面，支离破碎？

　　究竟是我太过渺小，还是世界太过庞大？

　　究竟是我太过桀骜，还是世界太过严肃？

　　究竟是我太过偏执，还是世界太过专一？

　　究竟是我太过悲怆，还是世界太过温情？

　　飞鸟向左。游鱼向右。我该向哪？

　　给我一个方向。让我走下去。哪怕是错的。

　　潇潇洒洒。放荡不羁。永不回头。

　　肆、天光海岸

　　轰然倒塌的友谊，被风撷走的时光。

　　殳姐姐走了。年轻的执著终究还是掰不过苍老的箴言。随着飞机起飞时的阵鸣，跟随母亲去了日本，那个漂浮于海洋之上的岛国。殳妈妈告诉她，在那里可以有更好的环境，那里的人都好诚信，不会像殳爸爸般弃他们于不顾，追求所谓的美好爱情。

　　殳姐姐原名叫殳姝，当她自我介绍时，我还打趣的说，哎呀，好奇怪的名字呀。叔叔？吐出这句话后，瞥见了殳姐姐涨红的脸颊，我还以为我真的念错了。后来的后来才知道，原来真的是“shūshū”呀！

　　这段短暂的友谊是妈妈所不知道的。我不想让他们知道，希望永远作为彼此之间的秘密。我们把约定的时间定为周五下午放学后，每每一出校门，就会看到殳姐姐大幅度的向我挥手，然后我就会跑过去，一起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然后再在到了很晚的时候，编一个蹩脚的理由奔赴回家。

　　有时候殳姝会带来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说她叫楼阁。很漂亮的名字。每次一聊开来，就会在一旁静静地听，安静得很。瞳孔里显现出无尽的忧伤。

　　我也不知道这么三个截然不同的人是怎样走早一起的，忘记了初相识的样子，只有残存的记忆碎片，也是拼凑不成的。我们的年龄落差很大，她们两个大我四年，用俗话说是三年一代沟，我们可算是幸运之下的幸运儿了。

　　黯然无光的生活。殳姐姐哭着跑来找我的那个周五，哭得很凶。拼凑不成的言语间我听出了殳姐姐的父母要离婚了。这个格外阴暗傍晚，我也知道了楼姐姐和殳姐姐走在一起的理由竟是因为家庭同样的悲惨的命运。同样的热爱梦想。同样的向往天堂的自由，与纯白。

　　几个月前，殳爸爸和殳妈妈打起了官司。殳妈妈完胜。我惊异于殳姐姐竟然可以把忧伤隐藏的如此好。令我毫无察觉。沉默的悲伤。

　　殳妈妈是个爱恨分明的女子，想来是不会甘心的，我知道，总有一天，她会带殳姐姐会离开我们。可是，我以为殳姐姐会最先离开我们。却没有想到，第一个离开我们的竟是楼姐姐。

　　楼姐姐是个能够翩翩起舞的白天鹅。是个随风起舞的天使。

　　上帝似乎热衷于抨击追梦人的梦想，把纯白如纸、心如止水的楼姐姐彻底击垮了，像廖智那样失去了舞动能力。医院的结果是意外摔伤。可我不相信，怎么偏偏就在楼阁要去参加舞蹈会的时候出现了这样不堪入目的“事故”。残酷的青春。黑暗的社会。不公的竞争。

　　怎么可以把灾难降落到这个看到一个路人摔倒都想要去扶一把，宁可自己不吃饭也要把饭送给乞讨人的潺弱女孩子身上？

　　楼姐姐去了国外，要去治疗双腿的。

　　我和殳姐姐都没能去送她，见面的最后那个周五，楼姐姐忍住了泪水抽抽泣泣、语无伦次的说：“呜——呜——，你们一定要祝福我啊，我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会回来，不要担心我啊。

　　“如果我不可以回来，一定要开心，不可以忘记我啊。”楼姐姐说这句话时异常镇定。

　　楼姐姐说过了，不治好双腿，誓死不归。然后真的就没有再回来。消失在了去年那个喧嚣的黄昏。

　　楼姐姐走了，去了那个梦想的国度，她说那儿的人不只是灵魂，她们是有思想的，都长得很漂亮，比人漂亮。如果自己去世了，一定还会在天堂里跳舞。

　　真正的舞者是停不下来的。

　　殳姐姐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们都沉默了，无法想象楼阁化作灰，形成了小小的冢，一直飘零千古。

　　今年，殳姐姐也要走了。这是我2年前可以想到的最坏的结局。双双分离。各奔东西。

　　殳爸爸为什么要离开，他们为什么要离婚。自古红尘多无情，自古红颜多薄命，美好姻缘古难全。如此一想，彼此也就没错了。一直以来殳姝就这样安慰自己。

　　临走时，殳姐姐托人给了我一封信：

　　致“3妹”：

　　我要离开了。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只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不要伤心，好不好，想我的时候，向东望一望，我就在你的面前看着你。我们之间只是隔了一片海洋，仅此而已，人与人之间的那层隔膜是不存在的，对吧？

　　永远的姐姐，殳姝

　　我相信那真的是不存在的。可是我不敢承诺10年后是否存在。就在昨天，殳姐姐似乎还在拉着我四处奔跑，说着各种各样疯癫的话，拉着我无所谓的说着各种离婚事宜，好像真的不事关所以。犹记得那年殳姐姐若无旁人的肆意的大喊着我的名字，然后我着急的堵住她的嘴巴，然后楼姐姐就在旁边看笑话似的笑得直不起腰。

　　我的安静平和，殳姝的轰轰烈烈，楼阁的忧虑悲伤。总是要分离的。

　　相识三年，一同度过了多少个春秋？我听你的话，不要悲伤。看我啊，跟你在一起久了，怎么连悲伤的姿势都忘了？

　　追忆当年，了续情缘。

　　昨晚，殳姐姐给我发了一封电子邮件：

　　致“3妹”：

　　我正在海边遥望你。还好吗？

　　这里的樱花开放起来很漂亮，姹紫嫣红，繁花似锦，热烈奔放，我们都会喜欢的。我给你附图片了。有看到吗。

　　我在这边生活的很好，这边的人都很照顾我。妈妈也渐渐放下了，不再纠缠往事了。还是，一定要好好学习，学习我没有学习的文字，记诵我没有记诵的文章，填补我没有填补的遗憾。

　　……

　　如果可以再见到我爸爸，替我向他问好，我不恨他了。

　　天光海岸。永远相随。一切随缘。

　　永远的姐姐，殳姝

　　多好，天光海岸，永远相随，一切随缘。有缘，总会相见；无缘，不必再见。也许，真的不必再见了，真的都该结束了。

　　有时候，自己都在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这些月，就像是做了一个美丽的梦，华贵，唯美。我没有再继续寻找楼姐姐，没有再找到殳爸爸告诉他那句话。什么都没有继续，因为我怕，怕搅了这个完美的结局。

　　殳姝与楼阁就如同一个过客，在我的生命中打马而过。

　　就像那句话说的，只愿来世再做你的天上人间。

　　望记得，我与你们，一路相望，不曾相忘。

　　伍、你的love，我的feel

　　别哭着别哭着对我说∕世上没有不老的红颜∕谁学会不轻易流泪∕笑谈着沧海桑田∕别叹息别叹息对我说∕世上没有不老的红颜∕时光的流逝蝴蝶已飞走∕是否还记着它

　　——取自《蝴蝶花》

　　曾经的你，现在的我。曾经的容，现在的貌。

　　时光荏苒，流年似水。没有不老的红颜。

　　你是否也曾迷茫过，看不清前方的路；你是否也曾桀骜过，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忧伤; 你是否也曾热恋过，爱那似有似无的朦胧感情; 你是否也曾痛苦过，心中的防线在那一刻崩溃，然后推开门努力堆积出一张难看的所谓笑容？我们曾那么相似。

　　18岁那年，你推动了那扇富丽堂皇、繁花似锦，华贵的不像样子的成人世界的大门，关闭了身后那扇被岁月斑驳的处处锈迹的青春年华的大门。推动门栓，急不可耐的一脚踏了过去，嗅不到自己正处于万丈深渊。当身体在空中演变为一个完美的弧度笔直向下坠落时，才刚刚意识到门背后居然是空的！一脚踩空，万劫不复。偷瞄了一眼缝隙中的“丢弃物”，却早就在跨出大门时轰然倒地。倒塌了18岁的思想。

　　小时候写作文写妈妈，首先想到的就是妈妈的唠叨，而后就是背起生病的自己奔赴几公里以外的县医院。这两个例子不知道被自己反复描写了多少遍，或大或小，还是记得第一堂作文课上语文老师给我们说，大家爱不爱自己的妈妈呀？然后我们就异常捧场的说，爱！“那好了，就把自己妈妈的形象写出来啊，还有啊，可以在末尾加上一句‘我觉得我的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然后我就真的加上了，然后把作文拿回来给妈妈看了一下，还感动的不行。当时只觉得还真是大惊小怪哦。

　　长大了，长大了，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隐匿去了那些欢声笑语，取而代之的是分秒不停的斥责声和反抗声。它怎么就变了呢？怎么就变了呢？

　　那晚你找到我谈心，我很真诚的坐在了那里，我真的想好好谈一谈。不可以再这么下去了，一个嗡嗡作响的声音告诉我。最后还是以彼此的不欢而散为结。这种周而复始的谈话进行了好多次了，我早已习以为常。努力平复自己浮躁的心灵，说服自己是青春期在作祟。真的是青春期的原因吗？

　　原谅我抵御不住的笔墨不断挥散。

　　我不知道它将会染黑什么成什么。

　　情未尽，意难表。我粗劣拙笨的文字。

　　它会伤了你的心么。

　　只当是一个不知名的孩子在这儿胡言乱语好了。

　　随时光漫溯，任岁月缱绻，即使玉殒香消，我不曾离开。

　　我永远的BaBa与MaMa！

　　陆、时光邮票

　　这篇文章里的六个小段，写给我此时最最珍贵的六件虚有的却又真实存在的事物：第一封寄给我的青春；第二封寄给我的校园；第三封寄给我的梦想与时光；第四封寄给我的友谊；第五封寄给我的父母；第六封寄给我的未来。

　　2011年我最喜欢《阳光姐妹淘》；2012年我最喜欢《致青春》；2013年我最喜欢《小时代》。泯灭不掉的青春涩味。丢弃不了的青春旋律。